印象中的荒谬——评冉卫平的《生存》系列油画
刊载《远东经济画报》2008年6月[5、6月合刊]
或许,只是这个城市荒谬怪诞的景象,让他发问一种偶然,一种杂乱,甚至是一种放肆。
冉卫平,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有点荒谬的世界,但这样的世界却降临的如此必然,就好像一切都被预先原谅了,一切被可笑的允许了。他给我们提出斯芬克斯一样的谜题,但也无法揭示谜底,它们,都是秘密的底片。
即使是内心最纯净的人,即使他每晚都祷告,在附子草盛开时,他也会变成一只狼,当那秋夜之月正在夜空闪耀。法斯宾德说,你会发现世界有很多黑暗的东西,其中有好多美,很多美在所谓正常的世界里找不到。
在正常的世界之外,每个人是否有机会在独自面对自己的时候,看到另外一个世界,另外一个自己?像一个不合时宜的孩子,充满了让人同情的理想。理性本身是严肃的,不会惹人发笑,但如果它诞生在一个人最无助的时刻,就会变成他荒谬岁月的绵延大梦。
是否,这就是我们感觉到的,无处可逃的荒谬呢?
有人把牌摊在桌面上,让他们在游戏里充当适合的角色,或者使他们在对命运的解读中具有真正的意义,但却发现那些牌全都失语,相互注视着,为无法交换要诉说的经历而烦恼。
这些画上的影子,色彩,组成了谁的牌局,带来的又是什么样的私语?如果画上无尽无期狂奔在广袤孤寂中的马,会发出嘶鸣,那他们带来的是什么样的回答呢?
今天的城市,荒谬感就像是不时发作的贫血症,会在你最清醒的时候狠狠敲你的脑袋,然后看到长着兰色翅膀的风撕扯你的头发,看到消失中的脚步,看到雨中的麻雀哭红了眼睛孤独的飞。人常生活在自欺与自弃之间,犹如行走在刀刃上,有太多道理,却一无真理。冉卫平说,或许,只是这个城市荒谬怪诞的景象,让我发问。
依然如此,一切被预先原谅了,一切被可笑的允许了。(撰文 秦娜儿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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